“那……”
眼看左春花还要接着和自个讨论下去,晏适拉着她在自己身边躺下,“好了,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先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睡觉。”
……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一夜辗转无眠的除却左春花,还有赵嫣然。
赵嫣然的心腹丫鬟心疼地拿件大氅披到她身上的同时,劝道:
“小姐,您就合眼歇一会儿吧,再过两个时辰,喜婆就该来伺候您洗漱了,明儿得劳碌一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空歇呢。”
赵嫣然不理她,她把挂在脖子上的,纯金打制的精致的小钥匙摘下来,吩咐丫鬟把梳妆台最下面那层匣子里锁着的那个盒子拿来。
盒子用一把小巧的金锁锁着,自从她的母亲过世后,它还是第一次被打开。
里头装得不是名贵首饰,而是一封封信。
赵嫣然拿了信,将它们塞进里衣内,把大氅脱下,看向挂在衣架上的凤冠霞帔,道:“给我穿上嫁衣吧。”
“您先歇一会儿,等到喜婆来的时候再穿嫁衣也是来得及的。”
“来不及,那时再穿,这信我就藏不住了。”赵嫣然脸上泛着苦笑,“左春花答应我,说一定能够解除我和太子的婚事,可明日就是大婚了。”
“莲儿,我能不能解脱,就全压在这些信上了,你晓得吗?”
“奴婢晓得了。”丫鬟低着头,拿来嫁衣,一层层给赵嫣然穿好了,赵嫣然便从梳妆台前,移到床边,就这么端坐了一夜。
直到天将明时,喜婆将来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对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