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你的,我不说。但赵嫣然的婚事……”左春花略作停顿,“我听说,距离她大婚只有几日不到了。”
太子成婚也算得上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几日前,城里城外便贴满了大赦的公文。
“咱们答应了要帮她从这门婚事里解脱,可至今没有想到很好的法子,你有什么主意吗?”
晏适接着埋头看起公文来,边看便漫不经心地说:
“赵贼明知道赵嫣然和太子乃是血亲,却仍把赵嫣然嫁过去,可见赵嫣然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即便咱们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取消这门亲事。”
“更何况大赦公文已经张布了,即便赵贼想悔婚,陛下也不会同意,为了皇家的颜面,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得成,除非……”
“除非什么?”左春花赶忙问。
“除非在大婚前,就能让陛下得知当年之事,才有可能解除这门婚约。”
“那咱们写张状子递到御前去!”说着,左春花拿出一张干净的纸,铺到晏适面前,又将笔递到他手中,示意他快些。
晏适好笑有无奈地把笔搁回去,“我的小祖宗哟,你以为这状子说写就写、说递就递啊?”
“我虽中了状元,领了官职,但赵贼有意打压我,只分配了个侍郎的官职给我做,大殿都得得召才能入内,这状子啊,我递不了。”
“那托人递呢?”
“托?托谁?十几年物是人非,当年的叔伯们在得知我回来后,虽然也派人来过家里两次,可都怕粘上逆臣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名,都不敢和我亲近,没得信任的人帮我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