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自然不会把你送到赵家去,非但不会送,还会保护好你。”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倘若哪日威远侯翻案,陛下再审,我要你呈堂作证,指认凶手,你可敢?”左春花问。
妇人犹犹豫豫看着左春花,她没这个胆子去御前指证,若能翻案也就罢了,倘若翻不了案,自个怕是就……
她不敢想下去,只哆嗦着,一言不发。
左春花何尝不知道她怕的是什么,清清喉咙,威胁道:
“你要是不愿意呢,也不要紧,我这就把你还活着的消息透给相府的人,以这位相爷的手段,他倘若晓得你活着,为了保全自己,只怕明儿的太阳你是真的见不到了。”
“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你只说从未把当年事告诉过任何人,可谁知道你的相公、孩子,究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呢。”
“那位是个心狠手辣的,今儿你死在京城,过几日,你的一家老小全得去地底下和你碰面,你信是不信?”
“信,小的信。”妇人瑟缩的更加厉害,说话俨然已经带起哭腔。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我公公翻案之日,你去御前指证,把你刚刚对我们说过的,再原原本本地和陛下说一遍。”
“二,我这就派人把你捆起来,丢到外头去,再把你的消息透露给相府的人,你们一家人去地底下团聚,你选吧。”
左春花一番话说出来,惹得卢煜惊诧看她,他没想到,晏适这个看起来纯善的媳妇,说起狠话来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比自个还有狠决。
再想起来听过关于她的事迹,一时间竟然有些可惜,可惜这是个女子,倘若是个男儿,定然是不逊色晏适的。
“我……我……”妇人结巴了好一会儿,哭着应道:“我选第一条,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让主君知道我还活着,求求你们了……”
“你识趣就好。”左春花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勾,“既如此,就劳烦舅舅你先将她好生安置着吧,而今人证咱们已经有了,只要闹到御前,物证自然也能呈到陛下面前,到时公公的冤屈一定能够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