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撒谎!小的不敢撒谎!”妇人吓得慌忙磕头,“小的再愚蠢,也知道污蔑皇子乃是抄九族的大罪,小的万万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这都是小的亲耳听到的。”
左春花怔了许久。
“我早就听说皇后和那贼人有染,但一直当是坊间虚传的流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卢煜却插话道。
“当年侯爷声名远播,小姐又是贵妃,深受陛下宠爱,京城流言四处,说是倘若小姐生下个皇子,有娘家扶持,将来必定是要承继大统的。”
“皇后倒是来过侯府两次,为的无外乎大皇子将来之事,被侯爷四两拨千斤推诿过去了。当时侯爷被陷害,都说他是功高盖主,遭到贼人惦记,我也顺着这方面想过,还以为当年赵贼人陷害侯爷,是受了陛下的暗示……”
“现听你这番话,细细想来,或许陛下当真是不知情的。”
卢煜自嘲地冷笑两声,“大皇子倘若当真是赵贼人和皇后的孩子,那么这个贼人为了扶持自己儿子上位,铲除异己,先利用陛下的猜忌来绊倒侯爷,并非没可能。”
“您的意思是说,当年的事,是赵宰相和皇后联合设计的?”左春花问。
“不是没这种可能。”卢煜右手紧紧抓着椅靠,“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清楚,还侯爷一个公道的!”
妇人跪在一旁,一言不敢发,她尖着耳朵听左春花和卢煜说了半天啊,听出端倪来,惊讶地问:
“你们是威远侯的人?”
“不错。”既然被认出来了,左春花坦荡道,“我乃威远侯的儿媳,捉你来,为的是给我公公平反!”
妇人又是被吓得一阵哆嗦,急忙磕头:“夫人明鉴,主君当年陷害威远侯,小的一点儿也没参与啊!”
他们不远万里把妇人“请”到这里来,不是翻旧账的。
“当年之事,知情人十之八九已经被灭口了,你应该知道吧?倘若我把你还活着的消息往相府里透一透,你才会怎么样?”
“饶命啊夫人,饶命!”妇人又是“咚咚咚”一阵磕头,“若是让主君知道我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们饶了我,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