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左春花这一拳打得太重,酒鬼这一觉昏睡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他揉着太阳穴,龇牙咧嘴地在柴火堆上醒来,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疼得要命。
“这该死的贱民!”
他咬牙切齿地骂一声,扶着柱子,艰难地站起来,慢慢地往外走,刚走出库房,就被来后院取酒的伙计瞧见。
“东家,人醒啦!”
伙计上下打量他一眼,冲前院喊道。
“醒了?”左春花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叉着腰,虎虎生风地从大堂冲到酒鬼面前,“刚刚你对我们慕云做的事还记得不?”
“慕云?”
酒鬼眉头蹙着,晃晃脑袋,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回想起来了,指着左春花的鼻子骂道:
“好啊你这个贱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呢,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就该打!”说着,她把唯恐自己打人,紧跟着过来的慕云拉到前面:
“道歉!”
“你让我道歉?”酒鬼好笑地看着左春花,“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想让我道歉?不可能!倒是你,赶紧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小心我拆了你这个铺子!”
“你拆啊!”左春花叉腰骂道,“好家伙,原来是个不讲理的登徒子,你拆一下试试!我告诉你,你今儿要是敢动我这里一根木头,就别怪我闹到衙门里去!”
“我倒要让大家伙给我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你理亏,你调戏良家妇女也就罢了,现在还叫嚣着要拆我的酒楼,天子脚下,难道还没有王法了不行?”
“衙门?”酒鬼冷笑两声,刚想说那就去衙门吧,转念又想到如果闹到了衙门,暂时是自己占上风了,可这事必然会被闹到上头去,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