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你胆敢——”
然而酒鬼怒骂的话还没说完,沙包大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眼前,紧接着“砰”一声,酒鬼就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东家,这……”
胆小的刘账房看着昏死过去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把他拖到库房里去,等醒了再说。”左春花一拍巴掌,骂骂咧咧地踹酒鬼一脚,犹不解气。
调戏良家妇女都调戏到她左春花头顶上来了,真是胆肥!
京城,天子脚下, 随便冒出来一个人就可能是皇亲国戚,尤其这个酒鬼打扮非富即贵,账房见多了世面,唯恐惹祸上身,小声提醒:
“东家,我看这人有点来头,咱们会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啊?”他支吾半天,“咱都是平头百姓,要是真招惹到什么不能招惹的人物,恐怕不好收场。”
“依小的看,这人醉的厉害,咱们把他丢到街上去,这样等他醒了,就算是找上咱们,咱们也能矢口否认,说是他喝多记错了。要是就把他丢在库房,万一惹祸上身……”
左春花不高兴地白了账房一眼,冷笑不止:
“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他如果不先犯贱,我能打他?我不止要打他,等到他醒来,还要让他给慕云道歉!”
慕云见达官贵人见得也多,账房都能看出酒鬼有来头,她自然也看得出来,颇为不安地跟着劝道:
“老板,我晓得你是为我鸣不平,但我觉得账房说得有道理,咱们就把他脱到对角的屋檐下去,那里过往的人少,而且咱们也能瞧见,不会出事。”
“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讲理的人,他待会醒了不依不饶的话,咱们恐怕有麻烦……”
“麻烦?”左春花狠狠地往地上“呸”口唾沫,“他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怎么都是他有错在先,他找咱们麻烦?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账房和慕云劝不住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着,这个酒鬼千万得是个好相与的,最好再没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