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朝晏安投向求助的目光,晏安忙搭话道:
“是啊春花姐,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了,他一向洁身自好,对你又忠诚,绝对做不出对不起你的事。”
“而且你看这天寒地冻的,哥他在牢狱里受了不少苦,你瞧瞧他这一身的伤,还有这单薄的衣裳。”
说着,晏安心疼地给晏适披上件内里兔毛的大氅,“咱们有什么话回家说也来得及,再在外头冻下去,哥恐怕吃不消啊。”
左春花醋是真的醋,但心疼晏适也是真的心疼。
她面上仍作出恼怒的样子,嘴上却松了口:“我给晏安个面子,有什么账咱们回客栈后慢慢算!”
说罢,左春花冷哼一声,率先扭头回马车,晏安则小心地搀着晏适跟在后头,闵炳摸着鼻子,怀着看戏的心态跟在最后头。
马车是左春花特意租来的,内里宽敞得很,为了让晏适坐得舒服,左春花甚至抱了两床棉被铺在上头,又点了炭炉。
马车四周亦围了厚厚的一层棉被隔风。外头的风寒吹不进来,里头的暖气亦散不出去,炭炉旺旺地烧了大半时辰,车门一掀开,晏适便感到一股令人舒适的暖气扑面而来。
美中不足的是,炭火用的是木炭,虽然热气跑不出去,可木炭燃烧发出的味道同样跑不出去,不过无伤大雅。
左春花嘴上气着,行动上却把最暖和的位置让给了晏适,晏适心里清楚,坐稳了,便小声哄起她来。
不知为何,夫妻俩吵闹的样子看得闵炳有些烦躁,他清清喉咙,打断这种“情趣”,佯装关怀道:“你们这是要回客栈?”
“嗯啊。”左春花点头。
他们在京城无亲无故,除了客栈,也没有其他去处了。
“客栈里人来人往、鱼目混杂,以晏适现在的状态,只怕休憩不好,不如去我府上吧,我那儿清净,府上还养了个郎中,有益于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