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赵嫣然。”
在晏适的来信上,左春花早就听说了宰相千金。
她来到京城,听闻晏适因科举舞弊一事锒铛入狱时,想的是晏适为了不连累自己,才胡诌了一个理由休妻,虽生气,却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但当她得知这赵嫣然竟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看她方才对晏适无比关切的样子,俩人显然关系匪浅,醋坛子当场打翻,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我道是哪里冒出来的野鸭子,让你晏秀才心生向往,原来是宰相千金啊,怪不得呢。我瞧这位千金小姐生得娇艳,后台又硬,要是谁能把她娶回家,就算是穷山沟里出来的山鸡,也能立马飞上枝头吧?”
她一番话夹枪带棒,听得晏适面红耳赤,又急又燥又慌乱,分明自个跟赵嫣然是清白的,但因之前寄的那封信,不免有些亏心:
“春花,你误会了,我和赵姑娘是清白的,她……”
“清白?”左春花好笑地看着他,声音下意识拔高,“你和她要是没点什么,她干嘛瞒着家人偷溜出府来接你出狱?甚至比我们来得还要早,只怕是得到你出狱的消息,一大早就在这儿候着了吧!”
“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春花你听我解释……”
“解释?”左春花再一次无情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好啊,今天你要是跟我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语气,听得闵炳和晏安同时一怵,怜悯地看着晏适。
晏适欲哭无泪:“赵小姐她来找我,是有事相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有事相求?她一个千金小姐,身份尊贵,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有什么事是能求得到你的?”
左春花更加好笑,“你说这个以为我会相信吗?晏适,你不会真把我当成乡下那些没见识的村姑了吧?”
“她……”晏适张口刚要把赵嫣然找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但一想到左春花十分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不禁打了个寒噤,无奈地哀叹一声:
“春花,你信我,我心里只有一个人,断然不可能和其他人发生任何不该有的关系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