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因为觉得宰相府对他们家痛下杀手原因太过荒谬,无法说服自己的缘故,在家里也时常胡思乱想。
晏适也被她拉着讨论了几次。
然而,即使已经在心底无数次的警告过自己要镇定,但每每提到铜牌的来历,他这心里总是压抑不住情绪翻涌。
他怕左春花看出异样,干脆说了些别的事情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这么说,小晏安的生辰,便在半月之后了?”
左春花一拍桌子,震惊的瞪着晏适,十分不敢相信。
她拧了拧眉,回想了下近日发生的事,确定自己没有从家里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过晏安生辰将至的事!
“你不会是嫌我啰嗦,故意说胡话唬我吧?”
左春花怀疑的看着晏适。
虽然晏安生辰的确是晏适说来想转移左春花注意力的原因,但这也的确是真的。
晏适满是认真的点头,保证自己所言非虚,并唤来了晏安本人为此作证。
在兄弟俩前后统一的说辞里,左春花总算确定了,生辰是真事!
然后,她忍不住怒了!
“小晏安生辰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算算就没几日了,还来得及准备什么!”
左春花揪着晏适的衣领,愤愤得咬牙切齿。
晏适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被左春花时而流露出来的‘凶狠’支配了,被揪住衣衫之后,也能笑容不减,好脾气且耐心的哄。
左春花被他哄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收起了爪子,开始兴致勃勃的计划要给晏安弄个有仪式感又有象征意义的生辰。
晏适在一边听着,眉头直皱。
好容易等她规划完了,他才沉着声打断:“春花,安儿生辰你也无须弄得如此大张旗鼓。”
“我又没宴请宾客,怎么就叫大张旗鼓了?”
左春花拧眉,不满的质问晏适,“你难道因为安儿年纪尚小,就觉得生辰不值得重视了?”
“我……”
晏适涌到嘴边的劝说之语被左春花凶狠的眼神瞪得不得不咽了回去。
他默了默鼻子,想到这个坑是自己亲手挖下的,要填也得他亲自挑土,便忍不住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