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里正,不敢相信他们竟然选择了帮晏适说话。
“晏适把你们的女儿的一生都毁了,你们难道就不恨他吗?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报仇的好机会,你们就要这么白白的放过了了?”
余煜心底厌恶极了他们这磨磨叽叽的模样,但一想到朱兄的指点,又只能强忍着怒火继续蛊惑。
里正不为所动,倒是赵氏,看着在公堂上还疯疯癫癫的流口水的女儿,忍不住为余煜的话动摇。
她的女儿一生都毁了,纵使晏适不是直接凶手,也有间接的关系……
赵氏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她正想站出来应和时,一直没什么动作的丈夫突然回头,表情严肃的警告了她一眼。
赵氏脸上的坚决瞬间僵住。
她从懂事起就开始学女人的三从四德,嫁人起开始以夫为天。
如今,也要因为丈夫警告,放弃她可怜的女儿了吗?
赵氏含着莹光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吐口水的柴悦,眼底挣扎越来越盛。
发现新的突破口,余煜当然不可能放过。
只是这次他还没开始蛊惑,堂上的闵炳便立着声喝斥起来。
“余煜,你放肆!”
“这里是公堂,案情真相如何,该如何判案断案,都由本县这个县令说了算。余煜,你屡次破坏公堂秩序,本县有理由怀疑你的居心不良了!”
余煜早吃过不止一次闵炳板子的教训,闻言立马跪下低头服软。
“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不齿晏适欺凌弱小的行径,一时激动惊扰了您审案,望大人念在草民也是一片赤诚心的份儿上,宽恕了草民吧!”
“赤诚心?”
左春花啧啧两声,不冷不热的提醒他,“柴悦此事本已水落石出,你偏要现在抖出来,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吧?”
她眯着眼睛,想着外面挤满了关注案情的书生,一针见血的继续道:“晏适才华横溢,这次秋闱成绩亮眼,得无数人赏识。而你,除了流连青楼赌馆,别的一窍不通,这次秋闱又因为作弊不算成绩。看到晏适风光,想必你很是嫉妒他吧?”
被说到了心坎上的余煜脸色涨红,大声否认。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去嫉妒一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