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哥哥,你当真绝情!”
柴悦恨恨的跺了跺脚,将荷包塞到晏适的怀里,头也不回的冲出院子。
晏适紧蹙着眉头,不虞的看着手中的荷包,犹如抓到的是什么烫手山芋。
“晏安,你过来。”
他向院子里的晏安招了招手。
“适哥哥,你是要我把这个东西还给她吗?”晏安歪头看着晏适手中的荷包,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春花姐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她生气?”
晏适愣怔了一下,看了眼手中的荷包,脑中浮过左春花生气的模样。
好像除了最开始的争执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真正生气的样子了。
晏适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他拍了拍晏安的头,温声道:“此等引人误会的东西,暂时还是不要特意去归还了,以免污了女儿家的清誉……”
晏适打发了晏安,将手中的荷包放在正堂最显眼的位置上,确保左春花一进门就能看到。
晏适算计好事情之后,便回了书房继续作先前没写完的《新论》。
却说这头柴悦,从晏家离开之后,直接跑到河边哭诉。
她边哭边抓着手中的石子往河里抛去,仿佛砸的是左春花这个碍脚石头一般。
“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愿意娶我!左春花那个泼妇,行事粗鄙,日日往外跑,跟一群男子混在一起根本就是不知廉耻,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悦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一道谄媚的声音响起。
柴悦身体一僵,飞快的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才转头看向来人。
“黄大嫂,你来干甚?”
柴悦眯眼瞪着她,心中怀疑她根本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黄氏比柴悦多吃了十几年的饭,岂会看不出她脸上的羞愤和恼怒,忙借口道:“我是来这洗衣服,老远的就听到了打水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野兽,没想到是悦小姐。”
经过她这么一说,柴悦才注意到她手上还端着一盆衣服。
知道她不是存心来看自己消化的,柴悦脸上的恼愤才稍稍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