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半夜确定他不会再有动作了,才翻下房顶离开。
翌日,左大牛和左二牛将自己昨晚监视到的情形全部告知晏适。
“这么说,其实何夫人与她那个弟弟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和睦?”
“这有何奇怪的,那些一母同胞的姐弟,在威胁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还会生出嫌隙呢,何况他们又并无那血缘关系。我看那姓何的清楚得很,余家现在没落了,若是让那便宜姐姐和外甥一直住在自己家里,长此以往家宅不宁是小,败空了家底才是真。”
左二牛说着,撇了撇嘴,心中不屑的同时,又有些佩服这姓何的竟然能如此不要脸。
受了何家如此多恩惠,又靠着便宜姐夫才在镇上立足,衣食无忧。
如今恩人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就干脆露出这副自私虚伪的嘴脸,恩将仇报。
听着左二牛和左大牛讨论姓何的人品,晏适眯了眯眼睛,修长的手指在小茶几上有规律的轻轻敲着,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
“这何家姐弟不和,或许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妹夫何意?”
左家兄弟异口同声的问,两人皆看向晏适。
“那汉子不过是说两句假话,就发了一笔横财。这么轻而易举得来的钱财,你说他会不会借机以此去要挟何家人呢?”
“对啊!”
左家兄弟对视了一眼,顿时想到了法子。
“我让娘找个婆子到那张氏面前的撺掇,那汉子是个眼皮子浅的,必定会心动。”
“大哥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但如果想要让他们承认与何家人里应外合,得从张氏入手——”
晏适不急不躁的布着棋局,将每一个步骤都交代妥当了,才放左家兄弟离开。
一刻也忍不得妹妹继续在那大牢里受委屈的左家兄弟风风火火的离开晏家,毫不停留的去安排。
晏适握着一卷书坐在院子里翻阅。
没多久,就听到了不远处的某户人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