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秀越想越生气,想到那些花出去的银子,怒气终于积到了顶。
“砰——”
他重重的拍下茶几,转头朝着内室厉声呵斥:“哭什么哭,张口闭口活啊,死的,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何夫人和余煜皆被他这突然发作惊了惊。
何夫人惊呼着从内室出来,刻薄着一张脸哭嚎:“哎哟,你这是开始嫌弃我们母子碍你眼了?”
何夫人染着蔻汁的指甲戳到了戳到了弟弟脸上,毫不掩饰轻蔑和鄙夷。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们母子?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下贱胚子,你不想想自己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脸面!如今不过是我余家没落了些,你就打算要恩将仇报了是不是?”
何昌秀早就忍够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姐姐,此刻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贱人!”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毫不留情的碾到她的手掌上。
“啊!要死哦,你这小贱胚子,你竟敢这么对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何夫人疼得面色扭曲,捧着被踩到的手怒声叱骂,诅咒。
何昌秀冷笑了一声,随手端起一杯茶重重的泼到她脸上,冷冷的警告:“不过是两个死透了的老骨头,你让他们来,来了我就一盆黑狗血泼得他们再也转不了生!”
何夫人被泼得一头冷水,惊怒不已,然而触及他眼底的狠厉,又被骇得心脏一紧,不敢再骂。
何昌秀见状,满意的笑了笑,厉声警告:“我劝你们最好看清楚点,现在是你们靠着我,不想流露街头当乞丐,就给我老实安分点。尤其是左春花的事,这次过后最好死心,不要再去找晏家的麻烦。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完这句,他也懒得再留,直接大步离开了余煜的小院。
他一走,何夫人就重新哭骂起来。
她边砸屋子边嚎:“老爷哟,我们母子的命怎么这么惨呐,遭人白眼陷害了,你当年好心行善的时候,可想过今日竟然成了东郭先生啊——”
左大牛蹲在何家的房顶上,将这出闹剧从头看到了尾。
看着何夫人在弟弟走后,捂着被踩成猪蹄的手哭嚎叫骂的时候,心底没有半分同情。
“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左大牛狠狠的骂了一句,丢下他们这边,沿着屋檐追到何昌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