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面对众人各怀心思的污蔑,未曾为此辩解一分。
因为他太清楚多数人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杀了人,只是觉得如果他能以杀人的罪名退出府试,那他们就会少一个强劲的对手。
然而,他虽不曾为自己辩解清白,但朗朗清正的目光和挺直的脊背,却在无声的流露出君子立世的风骨。
可惜,大家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看不长远,只是众口一词的喝令晏适。
“晏适,你既背着杀人的罪名,那就不该与我等一同参加府试,识相的就自己退出,否则这可是欺上大罪。”
“谁说晏适杀人了?”
一道厉喝打破了众人的指责。
书局有一瞬间的寂静。
打断他们的闵炳趁机从人后走出,不紧不慢的站到晏适面前,面对书生。
“远远的听见大家在辩论,本县深感好奇,是何人在说晏适是杀人凶手?”
闵炳沉着脸,威严和气势具在,震慑住了书生。
朱子奇沉不住气问:“闵大人,外面的人都在传晏适杀了人,难道这还能有假吗?”
闵炳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冷厉的目光逼迫着朱子奇,质问:“那你倒是告诉本县,是何人敢藐视律法,肆意造谣抹黑晏秀才。”
人群里有个声音弱弱的发问。
“好多人都看到了,难道杀人的还能不是晏适吗?”
闵炳朝着问出问题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晏适不答,便沉声道:“仵作所证,本县力保,晏适乃受人污蔑。”
“可李三全死在与晏适争辩之时是众人亲眼所见,况且那仵作不过是晏适的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所言,如何能当真。”
朱子奇忍不住再次反驳。
“你这是在怀疑本县徇私包庇?”
“不敢。”
朱子奇躬身作揖,可惜态度却有些傲慢。
“我看你们倒是敢得很呢。”
闵炳反讽了一句,眯着眼,打量着面色各异的书生,心底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