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丞没有答应我难得的撒娇,理由是:“等你能下地再去,这样子老爷子会担心的。”
由于身体太虚,我现在连行走都不方便,就算去看老爷子也免不了要坐轮椅。老爷子是真心心疼我,这样会让他老人家担心。
这个答案很暖心,所以我们还是回了温碧斯。
出了这档子事,梁祁和祝倚琳干脆搬来了古堡照顾我,到的时候梁祁已经带着一小队医生护士等着了,一通检查后,梁祁就说可以下纱布了。
我身上的纱布只有一处,是我头上的,后脑勺磕了一块。
这个工作很简单,裘丞不动声色就抢好了位置,让我靠着他,就动起手来。
身后的胸膛微微起伏,他的手臂环着我的头,怕我累着还让我把下巴搁在他手臂上,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不轻不重的固定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纱布。
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如同揭开稀世珍宝的纱幕。
心就一点一点暖起来。
房间里放着检查的仪器,有“滴滴”的轻响,梁祁的团队围着仪器和数据,起先还有小声讨论着,可不知不觉就安静了下来。
我微微低着头,感受得到裘丞的目光就落在我头顶,一瞬不瞬的。
纱布随意落在地上,眼角似乎有小护士下意识要上前收拾被梁祁拦住,那妖孽挑着眼角,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wink的瞬间,飞了个两个指头的飞吻。
梁祁把人都赶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原本淡淡的温馨忽然就变了味。
我正想着,头上忽然一疼,本能的“嘶”了一声,其实并没有多疼。
脑袋上的手指一顿,裘丞有些迟钝的声音响起,“弄疼你了?”
“没。”我本想摇头,却被固定住只能小幅度动了动,这动作不像摇头反倒像是撒娇的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