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倚琳的分析很有说服力,只是我无心听。
没等她说完,我无力道:“我知道,我很累,我想休息。”
我离家出走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跑来跟我说她怀孕了,她是当我傻还是当我没常识。
但是让我心累的是,即便知道,我还会因为她的挑拨而心慌难受。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部分坏掉了,其实两个月大的胚胎都没成形,我又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没有切实拥有过,那种失去并不强烈。但偏偏,失了这个孩子让我矫情得自己都看不下去却又无法自拔。
裘丞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没碰过她。”
他没碰过她,她自然不可能有他的孩子。
其实我更关心老爷子,但是对上那双蕴藏着漩涡的眼,我只能无力的重复:“我知道,我相信你。”
看呐,又是这种苍白无力的字眼。
但这份苍白却让裘丞明显松了口气,那双眼里的风暴一点一点散去,拨开云雾,虽不见青天,却也轻松了许多。
他脱了鞋,钻进被窝,手掌第一时间覆上我的小腹。
以前痛经的时候我跟他说过揉肚子可以缓解疼痛,但流产这种延迟的痛再揉也没用,他却近乎执着的触碰着,像是他手掌的温暖可以填补我肚子里的空缺。
我又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他也不给我擦,就一直一直吻着,流出眼眶一点他就吮吸掉一点,哭到最后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只是止不住抽噎的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这里难受。”
我的拳头垂着心房,他不舍得了,就包着我的拳头,嘴上柔声哄我,“我知道,我知道,哭出来就好了。”
“你真的知道?”
“适当的情绪发泄有利于身心健康。”
“噗——”
莫名其妙的,绷了几天的情绪就被他一本正经的一句话逗笑了,当轻松笑出声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松下来感觉也就没什么了,我白了他一眼,“冷笑话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