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姆真是越老越糊涂，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强行打发走了玛丽，裘丞气急败坏道。

我有些好笑，“都说老糊涂老糊涂，人本来就是越老越糊涂，难不成还越老越清明？”

此时我们走在马厩里，气味有些熏，对我这样嗅觉敏感的人更折磨，裘丞让我看马，我却忍不住偷偷转过头扇一扇味道。

闻言裘丞忽然转头，正好发现我的小动作，两只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固定住我的脸颊，强行让我跟他额头相贴，“好啊，你敢说我老糊涂。”

看似咬牙切齿，又有些暧昧搞笑。

我眨眼，看着他眼里的我，再眨眼，“哪有！”

“你就是嫌弃我老。”

每吐出一个字，他的气息都更近一分，短短一句话说完，英俊的容颜距离我最多一厘米，我们的气息纠缠，氛围一下子陷入旖旎，像是年份久远的女儿红，香醇浓厚。

我眼里顿时泛起了一层雾，出国这么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从找到我到现在，他各种撩拨却每每点到即止，这种感觉就像是乌鸦喝水，我是那只口渴的乌鸦，他撩一下我放一颗石子，眼看着石头变多水位上涨我却始终喝不到水。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敏感，可眼见着就要双唇相触时，裘丞又停住了。不多不少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他唇畔的温度，甚至微微颤栗时都有摩擦的感觉，可他就是忍住了。

“她怎么欺负你的？”裘丞魅惑道。

是的，我确定我没用错词，不是诱惑，是魅惑，一个大男人，竟然利用起了自己的美色！只可惜，美色固然诱人，对我这个用惯了的人还是差点了火候。

于是没头没脑一句话，让我瞬间恢复清明。

“没怎么。”我想撇过脸，这时裘丞一直没松开的手掌起了作用，让我怎么都避不开他的眼。

漆黑的眼像是能望进人心里，倒映着我躲闪的目光。

默了默，没忍住抿了抿唇，划过他的唇像是羽毛，“有一次你去喝酒，江依水送你回来的……”

憋了许久的几段话全盘托出，没有添油加醋，没有夸张，有时候还有停下来想一想，很干涩。

裘丞听完沉默了，缓缓松开手。

我揉了揉脸颊，有些酸，也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