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又被浓浓的鼻音覆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心虚之下也不敢问,只能傻傻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他没听见动静,很是烦躁地掀开被子,微红的眼睛瞪着我,别扭道:“非要被传染是不,知不知道老子憋得很辛苦。”
人在极度心虚的时候,所有感官都会放大。
在我发现他想的跟我担心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时,我一下子松了口气,随后,又因为他的话更加感动。
等交易完成后,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跟他坦白,而且以后,我再也不要瞒着他了。
我在心底默默做了决定,当下,因为他的坚持,我只能回了家。
之后,他的感冒好了,我却来了大姨妈,为了不让他难受,我只是下班去陪他吃个晚饭就会独自回家。
这样一晃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同学会的日子。
这天也是裘丞出院的日子,梁祁确定他的脑袋没有问题后,依依不舍的目送我们离开。
原本我想送他回他自己家,再借口去看我妈好脱身去香茗。
没想他径直带我去了疗养院,陪我妈聊了会天,说公司有个会等他去开,就走了。
我知道他最近很忙,每次我去陪他,都能见到祝倚琳在一边汇报工作,要不是我去,恐怕他们连吃饭都会忘了。
这样也好,他这一忙起码要忙到晚上,而同学会从中午开始,正好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