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健在家里就着一盘炒花生米,喝了半斤散装白酒,酒足饭饱,突然想要吃羊肉了。
寻思着这两天找人盘炕这么费劲,还不是因为没有好酒好菜,那些狐朋狗友各个找理由推脱不来。
要是从别的地方弄一只肥羊回来,羊肉爆炒,羊排红烧,羊骨熬汤,羊下水焖煮,这一下子就是七八个好菜。
管准那些家伙们争着抢着要来,打个土胚,盘个火炕还不是小意思。
看着天黑透了,他沿着村东的大路向南走去。
他记得南边三里远的小张村,村后的老张头养着四五十只羊,养起来很用心,每只都要四五十斤重。
关键的是老张头耳聋眼花,正月里,他那耳朵好使的老伴因病离世,只有一只大狗跟老张头相依为命。
王济健摸了摸兜里药狗的药团子,‘嘿嘿’一笑,十块钱的药只能叫狗吃了昏迷。
用这药换一只四五十斤重的大公羊,加上一条狗,还是很划算的。
谁知道志得意满的王济健出村没多远,就看到有人挑着一只筐向村里走来。
他做贼心虚,以为那人也是出门偷鸡摸狗的,刚刚回来。
本着见面分一半的道上规矩,他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声。
要是本村的那几个伙计,就当是玩笑了。
说不得俩人一起回家,烧水杀鸡,把酒言欢,一醉到天亮。
可这喊了一声之后,对面来人居然一声不吭,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一根木头桩子,只有两只眼睛亮的吓人。
酒壮怂人胆!
王济健气急,一个村子的,竟然不给面子,他接着叫了一声:“我来看看你偷了什么这是。”
今天阴天,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这也是叶辙穿着雨衣出门的原因。
叶辙略略抬头,发现乌云遮月,星光不显,对面这王济健没有拿手电,是认不出他的。
在王济健喊出第一句的三四秒钟,他就分析清楚了周围的一切优劣。
这是前世用思维导图的习惯,条清缕析,一切做最坏的打算。
在王济健冲过来的那一刻,叶辙稳稳地把柳条筐放在路边。
背对着王济健,直接靠在他的怀里,两只手上下抓紧了他的右手臂,一个稳稳地背摔,‘噗通’一声,王济健像是一条被抽了筋的死狗,瘫在了地上。
叶辙没有住手,抬起脚冲着王济健的腹部就是狠狠地一脚。
王济健立刻像是烧熟的大虾,彻底蜷缩起了身子,哼哼两声直接昏死过去。
为了防止王济健吐酒窒息而死,叶辙把他拖到沟里,头上脚下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