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亲儿子回家了!”
叶辙把自行车依靠在墙角旮旯,见到院子里没人,带着颤音喊了一声。
“儿子,快进来,饭已经做好了,”管菲菲听到声音,拍了拍手,急忙迎了出来。
儿子长大了,越来越懂事,隔着屋门看着走进来的身影,管菲菲眼角有些湿润。
今天放两天假,叶辙早已是归心似箭。
可怜他无意闹了一出怒骂干爹的戏码,导致别的同学三点半就离校了,他却还在办公室接受干爹的思想再教育。
整整两个小时,惨绝人寰。
他站着受教育,累不累没人管。
可他知道干爹岳林的嘴巴舌头是真的累了,两个小时,唾沫横飞,口干舌燥,办公室里三个暖瓶的水,全被他一个人喝光了。
叶辙认为岳林当一个数学老师太屈才了,他应该去当官,搞政治。
他适合坐在主席台上,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要不是大刘够意思,一直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他回家的时候就要孤身一人了。
刘大鹏的家在村西头,叶辙的家在村东南角。
前一世父母意外离世十几年,叶辙心里对父母的思念日甚一日,煎熬于心。
春韵入园香,
慈严却远航,
残红谁再护,
把酒问夕阳。
之前每每到了父母的祭日,叶辙总是一个人喝闷酒,常常醉的不省人事。
管菲菲一打开门,就被叶辙拥进了怀里。
上一世长到十几岁,再没有跟妈妈拥抱过,甚至没有跟妈妈说过一句知心话。
只因为年少的矜持和无知。
“妈,儿子抱着你,觉着心里踏实了许多,妈啊!儿子想死你了!”
叶辙说着话,泪水就像是决堤一样,滚滚而下。
幸好是头放在老妈的肩膀上,老妈并没有在意。
老妈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坎肩,泪水落在上面,没有湿透。
“好好地,怎么了这是,这才几天没见,就这么想妈了,男子汉志在四方,可不能这么没出息!”管菲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几天没见,怎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管菲菲摇了摇头,放下了这种奇怪的心思。
叶辙伸出手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妈这是又包饺子了呀,还是虾仁韭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