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没有拒绝他拍自己的肩膀，而是轻声叹息着：“我的确不是个好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只是，我忘记罢了。”

“不，”小男孩否定了刘夕的言论：“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你是什么，也许你终有一日会知道。”

刘夕微笑起来：“终有一日，也只是终有，我啊，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小男孩一愣，右手缓缓离开刘夕的肩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有些决定，你也许会后悔。”

刘夕倒是有些好奇：“我以为，你会愿意的。”小男孩苦笑：“我愿意，可也有些不愿意，我不想看到你，再变成你。”

刘夕握了一下拳头：“原来如此，我真像个傻瓜一样，以为自己有多么伟大，其实，却一直被保护着，保护我的人，原来如此，呵呵~”

说完之后，小男孩笑了起来，然后身体缓缓消失，刘夕转身离去，在黑暗中的通道中走得无比之快。

“张之然，挺住。”叶兮气喘吁吁地扶着张之然向前走，张之然此时脸色完全煞白，身体松软地摇晃着，似乎完全失去力量一般。

杨永康示意叶兮离开：“你休息一会吧，我来扶着。”叶兮犹豫之后松开了张之然，杨永康扶住张之然轻声说道：“你可别死，这样死了，太窝囊。”

一直闭着眼睛不知死活的张之然忽然笑了，白若苍雪的嘴唇翘起，声音虚弱无比：“呵，老子，才不会死在这里。”

“那就好好活下去！”杨永康瞥了一眼冯青山，终也是没有说他什么，冯青山看到了这个眼神，身体微微颤抖，再次向后落了一步。

这一刀，断送了他很多东西。

可是他啊，也仅仅是想活下去。

“我错了么？”冯青山自言自语，眼神中充满迷茫：“我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