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逐渐欣欣然跟上，唯独剩下顾北城，刘夕还有徐如雪三人，蹲在角落里的冯青山最终也选择跟上去，他虽然差点杀了张之然，可他也不愿意去死，至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地方。

“北，刘夕……”徐如雪躲在顾北城后面可怜兮兮地小声而出，双眼似乎带着朦胧，轻轻拉扯着顾北城的衣摆。

“哼！”顾北城别过头去，然后拉起徐如雪的手走过刘夕身边，刘夕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没有转头，没有任何的动作。

通道中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微弱的灯光照向地面，刘夕站了许久许久，似乎无要离开的意思，他忽地握紧手机，灯光随之熄灭。

漆黑如同河流般流进双眼，刘夕的四周完全陷入幽冥，可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反而冷冷地笑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他轻声呢喃着，冷笑声仍不间断。

一会之后笑声骤停，刘夕的声音不再是呢喃那般带着些许迷茫，而是无比的郑重：“你，在这里吗？”

“呵呵，”稚嫩的笑声响起，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身上的铁链早已不见，他轻轻地跳动着，围绕着刘夕蹦达。

刘夕低头看着他，明明环境如此的黑暗，明明双眼几乎失去可视能力，但他却依然能够看清这个小男孩。

“我想了很久，结果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刘夕呵呵地笑着，小男孩停下脚步，歪着头看他：“什么？”

刘夕似乎真的感觉到好笑，眯起眼低吟笑着：“我竟然一直以为我是个好人，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可笑，真的可笑，十分可笑，太他娘的，可笑了。”

小男孩也呵呵地笑起来，刘夕略微摇头，低下头看着他：“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吗？”小男孩嘟起嘴：“好人，坏人，究竟是什么定义呢？”

说着，他走到刘夕身前，矮小的他将将能够够到刘夕肩膀，如同大人般轻轻拍动着：“到底，谁也没有对错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