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马谡此言的重点可不是马承,而是“孟起兄”三字。
果然,“孟起兄”三字一出,几个被绑缚之人,随即纷纷抬起了头,挣扎地看向了马谡。
无他,能称呼自家主公马超为孟起兄的人,即便在大汉朝堂之上,也是寥寥无几的。身为马氏的亲兵,极有可能是有过面缘的。
自然,被绑缚着的众人也都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主公的故人。
而这,也正是马谡所想要达到的目的。自己或许不认识他们,但若是身为马超的亲兵,却不认识自己,那就太不可能了。要知道,马超病重之时,自己可没少替丞相上门看望。
相反,若是他们不是马氏的亲兵,想要知道他马谡是何人,却并不容易。毕竟,马谡的身份说高挺高,可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也就是说,在“虎头湛金枪”的指引下,能不能认出自己,便足够马谡判断来人的身份了。
于是,借着月色和身旁的火把的光亮,众人终是将马谡的脸庞看清。
“马参军!”年轻人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几乎脱口而出,略带惊喜的声音随即响起:“您是马参军,马偏将!”
略略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却是让马谡心中一定:“妥了!自己人没跑了。”
认识自己也就算了,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也就算了,还知道自己曾经和现在的职位,这也就只有自己人才做得到了,而且还要在蜀汉的地位不低才行。
要知道,自己被贬为偏将军,也才不过十余日的时间而已。
只是,马谡没注意到的是,在那老卒说出马谡身份的同时,那领头的年轻人一双眸子也是死死地盯在马谡的身上。
不待马谡反应呢,那低沉的声音便又响起:“马将军,某是骠骑将军麾下亲兵校尉啊!将军来看望骠骑将军时,便是末将在门外戍守的。”
“哦?!”马谡微微一惊。
倒不是他认出了那老卒,而是老卒自爆的身份着实有些太过特殊了。
身为马超的亲兵校尉,自然是绝对的心腹之人,而能在马谡病重之时戍守在门外,也更应证了这点。
可问题是,亲兵营作为马超最重要的遗产之一,其校尉应该在其继承人马岱的麾下才对,怎么会在此地,更是跟随着一个年轻人?而这年轻人,又会是何人,能让这些老卒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他?
瞬间,一连串的疑问便袭上了马谡的心头。
不过,马谡唯一清楚的是,眼前之人,是友非敌。
此时显然不是解惑的时候,马谡很快将心中疑问压下。不管怎样,既然已经确定是自己人,剩下的就好办了。
“来人,松绑。”马谡随即大手一挥道。
马谡身边的几名亲兵立即上前,开始为几人松绑。
“多谢叔父。”
“多谢马将军。”
被绑缚着的几人纷纷答谢道。
“叔父?”马谡略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那领头的年轻人,却也没有答话。
趁着松绑的功夫,马谡却是问向了那自称是亲兵校尉的老卒,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为何会来这狄道?追杀你们的又是何人?”
闻言的老卒脸色微微一僵,随即却是看向了那年轻人。
年轻的领头人会意,当即抱拳对着马谡微微一拜,道:“末将马菁,见过叔父。此番前来,就是来寻叔父,愿为帐下一员,以助叔父荡平凉州。”
闻言,马谡微微一愣:马菁?谁呀!喊自己叔父,又拿着虎头湛金枪,难道是马承的弟弟?可历史上马超就剩马承这一个儿子了啊!
许是看懂了马谡眼中的疑惑,一旁自称是马氏校尉的老卒也是起身,随即在马谡的耳畔小声说道:“这是我家小姐。”(三国杀里有个马伶俐,但我实不喜,而且汉朝的名字以单字为尊,故男子多以单字为名,若要马氏女从军,自然也要以单字为好,故而起名曰:菁,其意为美好,又有草木茂盛之意。)
听着老卒的话语,马谡顿时又愣在了原地。
没错,历史上马超的确还有一女,却是没有留下姓名,不过,那不是要嫁给刘理吗?怎么拎着枪就杀来了陇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