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缓缓道。

眼看凌波的脸色一寸一寸缓过来,终于伸手碰了碰他莹白的手背,声音发抖:“你是……阿酒?”

凌酒走到桌前取过那一枚同心结,摊开在凌酒的面前,哽咽道:“当初……当初在你七里庄的宅子里,你说……你说哪有人家拿两根头发做同心结的,都是……都是要两缕头发……”

“阿酒!你是阿酒……你真的是阿酒……”凌波喃喃自语,眼泪如同夏日里瓢泼而下的暴雨,身子和眼泪一起摇摇晃晃,软软坠下来。

“波哥!”凌酒赶紧一把抱住他下坠的身体。

暗卫所内。

凌波迷迷糊糊醒来,入眼便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整个人被一个陌生的怀抱环抱住。

他吃了一惊,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推开了他。

一身湛蓝衣袍的少年眉色顿时一伤,声线微颤,噙着泪光深深看向他。

“波哥,是我,我是阿酒。”

“波哥,我说过的,如果有来生,我还来找你。”

“我来了。我来了。”

凌波呆呆的看着他,那些依旧鲜活的岁月记忆铺天盖地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