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所的日夜。

那一方小小的床榻。

七里庄的院子里,亲手挽起的同心结。

风冽山上看过的落日。

说好的暗号。

山水庄的宅子里,榻上那渐渐变凉的身体。

生死相隔,肝肠寸断。

眼前的少年眉眼渐渐模糊,凌酒的气息却缓缓浸润过来。

如同大梦一场。

那思念朗朗,寒凉月光,未诉完的衷肠。

那些泪水打湿的松柏山冈,坟头无处话的凄凉。

在这一瞬间都抵不过眼前实实在在的眸光。

他回来了。

凌酒他回来了。

明月压着松枝。春日的枝叶却随着西风长辞。

所有失去的日夜,唤不回的温度,怀里那个逝去的少年,都以另一种形式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失去的凌酒,他最爱的凌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