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燃姐姐啊!”甘继舟非常顺溜地说出了季星燃的名字。

季云台满脸激动,抓着那张报纸来回踱步,一会儿低头看看报纸,一会儿抬头看看天,一会儿又浑身激动原地跺脚,似发疯了一样哭哭笑笑的:“是,是他们了,昌明兄一家……我早该知道的,他们乃是高义之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有如此大义!”

如果季昌明在此,一定会劝说季云台的:“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夸我的话要变一变形式,不能总夸我高义,偶尔也要夸一夸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什么的……”

当然了,这些不是重点。

炒米用胳膊肘撞撞甘继舟,眼睛跟下巴都在不住地往季云台的方向用力,嘴里蹦出几个字来:“你……你、你师傅!”

甘继舟沉下脸来:“你师傅才疯了!“

炒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提醒甘继舟——我师父不就是你师傅?

两人蹲下来看着季云台拿着那张报纸在院子里跑了一个八百米,这才过来找他们问话:“等会儿,继舟,你刚才说这份报纸是星燃丫头特地让你拿给我的?”

甘继舟赶紧跑过来,脸上还有点儿奔跑后的红润,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是啊,星燃姐姐说报纸卖得好,准备找先生担任……担任什么来着?”

甘继舟毕竟年纪也不大,说是弟子、书童,其实就相当于半个孩子,哪儿记得住什么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