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养了我这么几年,吃穿用度、礼仪教导,甚至是亲情与慈爱,我不可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钟寄绵的态度还是柔软的,却像是被丝绸包裹着的尖刀。
初碰冰凉丝滑,再用力,便是刺骨疼痛。
“我以为我能狠下心,但是不行,蔺殷,我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那你就能对我狠下心?”
蔺殷凝眸看了她几秒,似乎在从她的情绪中分辨真假。
他的表情很淡,低声问道,“钟寄绵,你说了不会离开我的。”
少女勉力笑了笑。
“那就,当我食言了吧。”
雪梨纸被手臂挤压地扑簌轻响。
蔺殷倏而问道,“绵绵,她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
垂敛长睫下,眼瞳轻轻一颤。
钟寄绵缓慢摇了摇头。
“不管奶奶怎么做,但她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不能愧对奶奶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教导。”
蔺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声音很哑,“所以,你选择愧对我?”
“钟寄绵……你真的足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