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惊画有些懵。
她看着今先生,对方虽然笑着,但眼中柔和地泛起了闷痛,是长达二十年萦绕在心口、时时针刺的苦涩。
郁惊画看不懂,但她隐约能感觉出今先生身上的沉郁。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那张名片。
“好,谢谢今先生。”
今先生笑着,退回到原来位置。
郁惊画攥着那张名片往外走,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名片雪白一片,除却名字和联系方式外,没有任何一点内容,朴素到了极点。
——今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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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两声,窗沿被扣响。
今止越回神,看了过去。
就看到周湄站在窗前,扬了扬下巴,示意了院门方向。
“真的没关系?”
今止越笑道,“真没有。”
他往里走去,声音平静,“只是没想到,从军工所出来遇到的第一个年轻人,就是和囡囡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
“之前被忙碌复杂的工作占据了思绪还好。”
“出来休假的这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想她们。”
所以,看着郁惊画,就想着照顾点儿。
就像是照顾军工所那些年轻的研究员一样。
周湄也从屋子里出来,在客厅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
推到今止越面前。
“我理解,但是您要注意身份,别又被境外势力注意到。”
“他们的凶残程度……您了解。”
今止越攥紧了杯子。
他出神良久,才慢声道。
“我知道。”
“我已经大错特错过一次,再也不敢了。”
更何况,那只是个陌生的女孩子而已。
他不会将灾祸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