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低眸,“其实挺好的……那画画给我再挑一根?”
尾音压得低而缓,是含而不露的脉脉温柔。
郁惊画点头,从床边下去,直接踩着木地板往衣帽间里走。
刚走两步,又被谢与拦腰抱了回来。
男人轻斥,“哪儿来的习惯,总是不穿鞋。”
他屈膝半跪在地上,顺滑西裤自然地与地板相碰,指尖勾住那双拖鞋,给郁惊画穿上。
才撩起长睫,拍了拍少女细白小腿。
“去吧。”
郁惊画莫名耳热,闷声应了,去衣帽间挑了根相似的领带。
又脚步哒哒地跑回去。
仰着头,认认真真给谢与重新打了一遍。
领针穿过衬衫领口的两个小孔,用璀璨的碎钻装饰固定。
谢与一直垂着眼睫看她动作,那张软白小脸绷着,漂亮的圆眼一眨不眨,等终于将一切收拾妥当,才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郁惊画退后一步,目光扫过男人俊美面容和规整穿着,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语调轻快上扬,“好啦!”
谢与勾了唇角,躬身亲了亲那嫣红软唇。
黑眸幽深,盯着郁惊画。
几秒后,他喉结上下一滚,嗓音很低,“谢谢郁娇娇。”
“以后每天早上,都给我打领带,好不好?”
郁惊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奇怪。
但又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软声软气。
“好,以后每天早上,谢先生叫我。”
-
直到从父母口中听说事情始终,郁惊画才知道,谢与轻描淡写的一句“抓到了”背后,花费了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