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下头继续涂药。

明明总共就那么长的伤口,被他尤为细致的一点点抚过,像是涂个药要涂到地老天荒。

郁惊画忍着小腿痒意,一边又听许医生说话,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怎么许医生说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话。

她听着总有些怪怪的。

小腿上的药涂完了,许医生只是裹了一圈医用纱布。

“伤口需要透气,包一圈保护一下就行。”

他解释着,顺手拆开了膝盖处的纱布。

一晚过去,膝盖上的伤痕有些惨不忍睹。

郁惊画被养得娇,之前谢与略微用力攥握都能留下一圈微红指痕,更别说是重重撞在地上的膝盖了。

血痕沉淀成深红色,又晕开一大块青紫淤痕。

谢与眸光一沉。

他自己伤口鲜血淋漓时都不皱一下眉头,还能游刃有余的咬着绷带给自己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