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进屋,却和师徒两人保持了距离。

“许是上午淋了雨。”

“淋了雨?”淮山是有些生气的。

可他这气不是对御河,也不是对孟归荑,是对自己的。

奚芜说的对。

自己的徒弟,哪里能扔给别人。

“我带归荑去丹院。”淮山说着,就把孟归荑给抱了起来。

“我懂医术。”御河几乎是同一瞬拦住了淮山。

淮山见御河这么说,也只能抱着孟归荑转身,把她放到了御河的床上。

此时孟归荑倒是没有烧的人都糊涂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力,更想睡觉了。

淮山看着孟归荑躺下,两个小发髻就抵在她脖子上。

这样睡觉肯定是不舒服的。

就要伸手去解她的发带。

“别解。”御河似乎是知道淮山要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解了她的发带,导致她斩断了自己的头发,又让她淋了雨。

她之所以会生病,是自己的原因。

“不解怎么睡觉?发髻明日再梳就是。”淮山说着,就帮孟归荑把头发打散了。

这才把位置让给了御河。

御河沉默不言,自知有罪孽。

也只能上前去给孟归荑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