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扭头拉开抽屉,嗓音如磁石般好听传来,“抬起下巴。”
时西岁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药膏,听话地抬了抬脖子,白皙如玉的脖子泛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费城靳眼眸眯紧了几分,动作极轻地给她摸着药膏。
冰冰凉凉的,时西岁目光忍不住地投向费城靳。
他离自己离得极近,拧着剑眉聚精会神的模样隐约闪过几分凝重,矜贵的脸庞气质独特间流露出难以掩盖的禁欲气息。
时西岁不由地看入了迷。
心中忍不住在想,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像是活佛子的男人。
“四叔。”时西岁唤了他一声,
费城靳目光转移到她眼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时西岁的心颤了颤,她带着些许慌乱地挪开眼,耳根微微泛红。
费城靳注意力全在她脖子的伤痕,并没有心思估计她别的情绪,只是拧了拧眉头启唇,“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
“嗯。”时西岁眼睛不敢往他身上放,胡乱应声便离开了房间。
只是她没有看到,自己刚关上门,房间内的费城靳骨节分明的指尖便用力地攥紧,清疏的眸底泛上绝对的惊涛骇浪。
……
时西岁今早醒来便一直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知道是费城靳的药管用还是何桑年的药好使,脖子的红痕看上去似乎稍微淡了一点点。
只是这样穿上西装,依旧有些太过明显,根本遮掩不住。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时西岁不确定是谁,随手拿起围巾缠住脖子开了门露出半个头。
费城靳递过来一个盒子,眸色幽幽道,“让人准备了些能搭配西装的丝巾,可以遮住脖子的伤。”
时西岁愣了愣,没想到四叔他会想得那么周到。
她刚想着去买,但又想到时间太早,恐怕没有店开门,不曾想,四叔他竟给自己准备好了?
“四叔,你好细心。”时西岁垮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感激,“你怎么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救过你的命?”
“你上辈子救没救过我的命我不知道,但我这辈子救过你的命是没有错的。”
费城靳狭长的眼睛像是埋藏了深不见底的情绪,“还不止一次。”
时西岁并没有把话放在心上,只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小女子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