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玄祐，“爷是说？”

赵玄祐不想说第二遍，皱眉把毛笔递给她，重新拿了一张纸铺在桌上。

玉萦似拿筷子一般举着笔，握笔杆的感觉有些奇怪，手指都有点僵硬。

见她紧张得没有素日的伶俐模样，赵玄祐心下一哂，握住了她的手，一点一点掰着她的手指，替她调整握笔的姿势。

“手掌不要握实，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握笔……”

玉萦由着赵玄祐摆弄着，感觉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

“爷……为何拿毛笔要用这么古怪的手势？”

看着玉萦如同刚刚启蒙的孩童一般问出问题，赵玄祐看得好笑，“你这是才刚刚练，等写得多了，便知道握笔只能这样握才好使。”

“那得练多久才你习惯啊？”

“看天资。”

玉萦在心中低低“切”了一声，还不是在笑话她天资不行。

可他说话难听，做事却是认真的。

赵玄祐站在玉萦身后，一手扶着玉萦的肩膀，一手握着她执笔的手，认认真真地教他写字。

写的是“玉萦”，学堂先生教书的时候，也会先教名字。

玉萦由他带着，很快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你的字，虽勉强画出了形状，却毫无笔锋可言。”

“没有写错奴婢已经很欢喜了，哪里能跟爷的字比？”

“每个人的字有每个人的特点，你的字无需与我比较，但总要写得有型才是。”

玉萦看着纸面上歪歪扭扭的字，的确有些不服气。

她不求能比别人写得好，至少不能写得丑。

“练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先带着你写一些。”

赵玄祐说着，握着玉萦的手又写了几个字。

宜安公主走进小院的时候，隔着窗户便看到赵玄祐握着玉萦的手在写字的情景。

她自恃身份，并未驻足盯着看，很快目不斜视径直朝正屋走去。

“公主殿下。”

见她来了，屋里的孙倩然忙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