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还没穿衣裳,就不让你进来喝茶了。”

“行,我先走了。”

映雪闻言,自是没觉得有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玉萦转过头,见赵玄祐依旧没起身的打算,只得提醒道:“世子,奴婢该去当差了。”

赵玄祐看着她红润的脸蛋,略一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在这里,你去哪儿当差?”

那倒是,玉萦整晚被他挤着睡,可比在泓晖堂做事累多了。

她秀丽的眉毛也动了动,戏谑地回了一句:“晚上可不是奴婢当值的时间,奴婢多当了一晚上的差,世子是不是该让奴婢歇一会儿了?”

赵玄祐听着她在顶嘴,眉宇间愈发轻松。

“想歇?”

“奴婢不敢。”

他终于坐了起来,玉萦想跟着坐起来,刚一动,便觉得脖子疼,忍不住“呀”了一声。

“怎么了?”赵玄祐问。

玉萦心情复杂:“好像落枕了。”

这床本来就狭小,赵玄祐鸠占鹊巢,平躺着占了大半,玉萦被挤到墙根侧躺了一夜,脖子自是受不了了。

也不止是脖子,玉萦的肩膀、膝盖,还有腰都隐隐作痛。

“落枕?”赵玄祐没多说话,径直抬手在她脖颈后按压了几下。

玉萦被捏得吱哇乱叫,然而揉捏过后,脖子当真好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