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中早有准备,听到赵玄祐这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崔夷初仍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眸中尽是惧色。

她出身好,模样好,幼时便出入宫廷,除了在帝后跟前小心侍奉之外,甚少有畏惧的人或事。

此刻坐在抱厦之内,面对赵玄祐,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想好的那一套说辞,在赵玄祐的注视下根本说不出口。

种种念头在心中纠缠撕扯过后,崔夷初颤声道:“是玉萦。”

看着崔夷初与往日高贵娴雅截然不同的姿态,目光甚是寡淡。

“所以,夫人是不愿与我做夫妻?倘若嫁给我令如此难受,并非无法可寻,今日便可离开侯府。”

“不是的!”

这三个字一出口,崔夷初本能地站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因屈辱和悔恨而生出的畏惧和羞耻,令她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青白交杂,难看得紧。

事态的发展远出乎她的意料,他要让她今日离府?

竟是到了要休妻的地步?

见赵玄祐眼眸中没有半点温情,崔夷初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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