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话?”崔夷初神情僵冷,说出的话十分生硬,全然没有往日的气度和风范,“她说了什么?”

赵玄祐哂笑,面对紧张的崔夷初,却是云淡风轻。

“玉萦说,从我回府的那一日起,在流芳馆里与我同眠的人就是她。”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赵玄祐亲口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崔夷初的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她攥紧了手,不禁掌心被汗湿透,连额头亦冒出了汗来。

赵玄祐本就不怀疑玉萦的话,只是看到崔夷初这副反应,忽然觉得没意思的很。

今日之前,他竟是存了心意要跟眼前的女子厮守一生。

真是个笑话。

他狠狠吐了一口恶气,再看向崔夷初的时候,目光骤然锋利了许多。

“玉萦说,第一次是宝珠劝着她喝了许多果酒,昨日她中毒,又是宝珠给她送去了栗子糕。夫人可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这……”崔夷初已经彻底失了分寸,支吾片刻后,只能死撑道,“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夫人与我的第一次,当然是我回府那一日。”赵玄祐耐着性子缓声道,“夫人可否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那天晚上,床上的人到底是玉萦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