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噤若寒蝉。

景仁帝看着刚才还扯着嗓子议论不休的官员,眼中满是鄙夷,心里尽是失望。

宋正宜狠狠瞪了杜兆康一眼,“杜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擅闯军营,草菅人命?”

“是下官失察,被歹人利用。”

“而一个被歹人利用,作为监察御史,不能坚守本心,丧失判断能力,当真是为了家人的安危吗?难道你没有其他的想法?”

杜兆康猛的抬头,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右前方。

让他很快就低下了头,还是被宋正宜发现了端倪。

“杜大人在看谁,难道是这朝堂上的某位大臣恐吓了你?”

“不不不,没有没有。”

杜兆康慌乱的摇头摆手,“下官并不知道是谁送的信。”

“不知道是谁送的信,你却甘愿被信上的内容所胁迫,没有伺机寻求帮助,反而是按照信上的要求诬告。”

宋正宜看了眼外祖,见他微微颔首,进一步迫问道:“我看是你心中另有所想,觉得送信之人是你认识的人,并且是你平日交好或追随的人。”

对面的一位老大人站了出来,“长安侯所言差矣,平日交好的人怎么会胁迫他?”

“哦,我的言辞的确有误。”

宋正宜没有反驳,承认自己言辞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