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褪下去的体温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南絮慌得低下乌黑卷翘的眼睫,瓮声瓮气道:“其实也没有很严重。”
她原本都不打算来医院,想着吃颗布洛芬就行,但又怕越拖越严重耽误了明天的课,这才来输液。
“还不严重?”谢京肆凉凉道,“再严重都要烧傻了。昨晚穿少了吧?”
昨天晚上遇到的时候就想说她穿得太少,但因为乖女孩要学抽烟那事儿忘了,直到两人分开了也没能想起来。
刚才一见她烧得红润润的脸,才又想起来了。
不知为何,被他一问,南絮竟然生出了些被家长责问的心虚感,她低低嗯了声:“可能是。”
谢京肆瞥见,一眼不眨无声地盯着她看,心头哑然。
又在怕什么,他很凶吗?
“还有事么?”他抬头看了眼腕表,“顺路一起回学校。”
“没事了。”南絮这一觉睡得太熟,点滴早就已经打完了,护士不知什么时候来拔了针。
或许是输液有效果了,又或许是睡了一个安稳觉,她自我感觉精神了不少,脑袋也没有那么晕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