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注意到他肩膀处的衣料被她压出了浅浅的痕迹,面上掩不住的愧疚:“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
说完,绯红艳色已经从脖颈爬上了耳廓。
她怎么睡得这么沉,别人就是在医院偶遇了她,顺便过来打个招呼,也可能是正巧她身边有空座,她居然把人家当成枕头,心安理得地靠着睡了一觉。
谢京肆挑了下眉,一本正经地说:“有点久。”
他这么说,南絮更愧疚了:“抱歉。其实你可以叫醒我的。”
谢京肆低下眼,笑得恣肆又轻懒:“没关系,谁叫我心善呢。”
南絮丝毫没有起疑,睁着清亮且干净的眼眸点了点头附和。
眼瞳像潮湿的雾,朦胧影绰间,谢京肆的倒影是唯一清晰的轮廓。
冷白色调的光影下,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朝她俯身将,劲瘦有力的大掌抬起,探向她的额头轻轻贴了一下。
微凉的触感从皮肤漾开,南絮忽然可惜自己鼻塞,要不然她应该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薄荷男香。
“好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