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肆顶着张清峻凌厉的脸,眉目冷冽凛然,举手投足间又带了点野性难驯的味道,蛊人得紧。
每个人的审美或许存在差异,但他这副皮囊不管在哪里,都跟“吓人”二字毫不沾边。
她压下疑问,回答:“没有。”
“既然没有——”他语调慢悠悠的,薄削的唇轻扯,“那某人怎么一见到我,就跟兔子见了狼似的?”
说这句话时,谢京肆浓黑的眼睛盯着她,指向性明显,南絮想要装傻都不能够。
“没有吧……”自知心虚,这三个字从她唇瓣溢出来都是轻飘飘的,一个音节比一个音节轻。
他眸光玩味,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没继续逼问。
材料搬上基地教室,箱子放在地板上时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听声音就知道这一箱东西不轻。
南絮轻声说:“谢谢。”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跟他道谢了,短短一个多月里两人的接触并不多,但几乎每一次他都帮了她。
谢京肆眉骨轻挑,带了些混不吝的劲儿:“又口头感谢?”
南絮想了想,从帆布包里摸出几颗橘子糖,张开手心:“我只有这个。”
谢京肆垂眸,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半遮着莹润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