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然不高兴的嘟囔了声,“殿下真的这么忙吗?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

季长晖应付道,“谁说不是呢。这几日,殿下除了上朝批折子,便要去养心殿侍奉陛下,更为了皇长孙的丧仪费尽心思,甚至还要……”

他停顿一下,“总之殿下的确没有空暇呀。”

白雅然哼了声,“那好吧,有劳季侍卫为我通传一声,就说我已练好棋艺,随时等候殿下传召。”

“属下明白。”

乾清殿内,有暗香浮动。

宁玄礼确实在批折子。

厚重的奏章几乎要将他埋起来,一个时辰后,终于这山堆降了下来。

沈青拂一言不发的抄写地藏经。

她已经抄了十数遍了,还在继续抄写,每日都要抄上十数遍,再叫人拿去宝华殿烧干净,为皇长孙尽哀思。

方才外面的动静,他二人听得很清楚。

可惜了白良娣,练习了那么久的棋艺,还没有用武之地。

宁玄礼走过来,拢住她肩膀。

“阿拂,抄一会便停下歇会,仔细手疼。”

沈青拂并未停笔。

她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眸,继续一笔一划的写,也不说话,不回应他。

终于,最后一篇地藏经写完。

她才撂下墨笔。

太子殿下随即捏住她的手腕,替她揉了揉。

“今日天气尚可,不如出去走走?”

沈青拂还是没有回应。

沉默了一会,道,“殿下随意即可,妾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