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山东的王宣父子,也不是好惹的。朱标想全取山东,就算用不了两三年,也得一年半载的!到了那时候,咱们说不定,早找着战机,击败城外那二十万大军了!”
“希望如此吧!”王保保苦涩道:“你知道,这天下我最羡慕的是谁吗?”
“谁?”耐驴粗中有细,心中一动,道:“总不会,是那位吴国世子朱标吧?”
王保保重重地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为什么?”
“你知道,朱标今年多大了?十五岁!十五岁啊,人刚长大成年,朱标就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山东,麾下乃是徐达、常遇春、邓愈、汤和等军中宿将。但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呢?”
耐驴不服气地道:“大哥十五岁的时候,舅父被叛徒行刺于益都城外。您临危受命为光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兼知河南山东等处行枢密院事、同知詹事院事!舅父手下一应军马,都听您节制!您手下也有三十万大军,也有无数军中宿将!”
察罕帖木儿既是王保保的义父,又是他的舅父,所以耐驴如此称呼。
王保保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朱元璋给朱标铺的好路啊,年方八岁,就展露头角,一直随军历练,立下无数功劳,渐得军心。等他十五岁,率领三十万大军北伐时,那些军中宿将,包括徐达常遇春在内,谁人不服?就算他们不服,这上面不是还有朱元璋这只打老虎么?但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