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王保保面色一肃,道:“三弟,接下来,咱们的谈话,干系重大,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决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军法从事!你,能明白吗?”

耐驴点了点头,道:“明白,哥哥你说吧!”

“因为,在别人面前,我是河南王,近千万军民百姓之主,镇定自若,杀伐果断。但实际上,我……我……”、

话说到这里,王保保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我的心很乱,很乱!只有弹琴的时候,我才能静下来!”

“为什么?不就是貊高、关保,那俩畜生玩意儿反了咱们吗?关中四军阀,就是加上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兄弟你就别安慰我了,貊高、关保是义父的左膀右臂,率领着全军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突然反水,咱们的损失确实不小。而且,说实话,我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城外那二十万敌军,而是……”

“什么?”

“山东的朱标!”

耐驴不解道:“朱标不是在山东吗?”

“对啊,朱标确实是在山东。但是……他现在在山东的进展,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朱标全取了山东,发兵向河南,二弟又怎么可能顶得住?朱标取了河南,大元朝廷危矣!我王保保这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