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沈郁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砸你手里了?”穿着修身青绿色旗袍的南宫绵在一旁问道。

沈郁轻笑,“醒了。”

闻言,众人纷纷松了口气,时染悬着的那口气也彻底松了下来。

那帮人进去之后不到两分钟又出来,陆北雪又恢复了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朝她甜甜的笑:“嫂子,哥哥喊你进去。”

时染进去之后,缓慢往病床那边走,连脚步都是沉重的。

如果没有陆北宴,她的人生也许会过得很好,也许也会被父亲卖给别人。

但是,十九岁的时候,她真的好恨这个男人,恨他夺走自己的初夜,恨他夺走自己的自由,恨他的霸道和专制。

所以,在现在知道他那么沉重的爱面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病床上的他脸色惨败,额头上、左手胳膊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很虚弱,像是被折断的劲松。

“染染,有没有被吓到?”

时染摇了摇头,到他身边坐下,视线转移到他手腕上那个银质的手表。

“受伤了,就别带表了吧。”她说着要去替他摘下,陆北宴却把手往后缩。

时染把他手拉过来,把腕表取下,他手腕处一道道大小不一的疤痕,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多为一条条线一般模糊了这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