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染染终于舍得回来了。”
“陆总,您……您已经想起时染小姐了?”
阿飞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看着面前坐在床上的男人。
这算是轻轻松松就砸了南宫绵催眠天才的招牌吗?
壁光灯倾泻而下,男人的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喉结弧度流畅,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羽,灯光照耀下眼睑处投射出一片睫影,漆黑眼眸幽深。
不光全部都记起来了,那些记忆更像是一根针般扎进他骨髓里。
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来回切割,一阵一阵的抽疼。
三年前她是怎么在自己面前消失,这三年他又是怎么过的,一幕幕都太清晰了。
他脱掉腕表,那些新疤旧伤一道道置于手腕处,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双眼微微一眯,他好像看到了每一次血在这里一点一点流出来的画面。
而每次他都像个疯子般,感觉不到疼,甚至用指尖轻点血液,舌尖轻尝,嘴角悠悠勾起一个病态的笑。
痛苦到极致,每天都在想染染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只有一刀一刀割在自己手腕上,让自己疼,以为这样能转移走一些心里的痛。
每一次,他还要告诫自己要有分寸,不能死,死了就看不到染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