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姨张罗着别墅里也挂上大红的灯笼,还一边唠叨着:“哎哟,得亏今年有时小姐在这,不然又是冷冷清清的一年咯。”

她在门口挂着灯笼的时候,听到保安那边在说话。

“你怎么又来了?快走快走。”

大过年的,一向冷清的西山别墅很少会有人来,菊姨走过去,“阿成,跟谁说话呢?”

保安阿成见到菊姨,指了指在闸门外的男人,“诺,说是时小姐的父亲,晃悠在门外好几天了,但总裁说了,不给他进来。”

菊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穿着厚大衣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门外,见到她,赶紧开口:“我真的是时染的父亲,染染第一次离开家过年,我就想来看她一眼。”

菊姨认得他,当初就是他带着时染小姐来到别墅。

当然知道他说的也不假。

但这种人不配为人父,她冷冷开口:“时总还是请回吧。”

时染从别墅里出来想要和菊姨一起贴对联,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有那个头发鬓白的男人。

妈妈从小就离开了她,时远永远很忙,却确实还算很宠着她。

每年除夕,他们都会买上一副小对联在家里门口贴上。

如今,他们面前却隔着一扇门,内心也隔着一道看不到却很坚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