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搂得很紧,时染醒过来之后,一下子觉得手酸,动一下,一下又觉得想躺平,于是先把腿瞪直。
“别动。”陆北宴突然开口。
一般清晨这个时候,男人总会有点不可描述的反应。
时染不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了,她不敢再乱动,只好维持着一种姿势僵在那里,可十几分钟过去了,陆北宴还在闭着眼睛睡觉,她手臂快要麻了,于是又开始不安分。
动一下手,又把瞪直的腿曲起,结果在做膝盖上顶的动作时——
陆北宴猛地睁开眼,喉间溢出低哑的音节,“说了不听?那后果自己担着。”
于是,一个小时后,时染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
陆北宴动作很快,小院里请了个做饭洗衣照顾外婆的保姆,还是学过医的,方便外婆的治疗。
早餐很丰盛,小米粥、水晶饺……
时染手酸到连捧碗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埋着头吸溜,外婆看到了脸上宠溺着纠正她:“染染,多大了,吃饭要手端着碗。”
陆北宴适时哼笑落在时染眼里,她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像是视死如归的战士拿起手中的武器一样用还酸麻的手端起瓷白的小碗,汤勺拿在手里感觉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