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陆北宴生硬拽着她手走出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边边的一个房间,房间外面就是潺潺的流水。
这里离外婆的房间很远。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时染被抵在门上,背后是参差不齐的竹门,硌得背部发疼,纤瘦的锁骨因为紧张而深深凹陷。
陆北宴眼里席卷着前所未有的骇戾气,这一路的伪装像是已经让事情到达了一个顶点,现在就是一头随时爆发的雄狮,像是下一刻就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眼尾也染上异样的红,让人背脊生寒。
甚至,那双眼睛里,盛满滔天的怒气,甚至还有嗜血的气息。
“跑啊!怎么不跑了?”
时染紧张到鼻头都是晶莹的细小汗粒,喉咙发紧,可是身后已经退无可退,甚至被逼迫得连空气都是浅薄,她只能攥着竹门凹凸不平处。
她是被陆北宴拽着一路快走过来的,纵使小院里微风阵阵,此刻也冒出不少汗,八月初的天气像是天空被戳破了一个火球一样,往下散发出热气腾腾的小颗粒。
滴。
空调被陆北宴打开,呼呼的声响吹出凉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