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脸,把围巾往下拉了拉,对着车窗轻轻哈了一口气,在上面写了一个“孟”,随即抹去,又写了一个“杜”,再迅速抹去。
他还想再写点什么,冻得发红的指尖却蹲在半空,迟迟下不去手。
半晌,杜欢转过身躺在靠背上,他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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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了不过短短几天,别墅门前已经落了一层水杉的落叶,看着莫名有点荒凉破败。
走时暖阳当空,清风阵阵,景好人更好;回来时景萧条了,人不在了——只不过三天,杜欢却过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
杜欢站在门前,手捏住钥匙,略微的迟疑之后才“啪嗒”开了大门。
他拖着行李慢慢进了房子,捏住门把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抖,上面一条条血管清晰可见,可手的士人还在强作镇定。
“孟知客?”杜欢轻轻喊了一声,但很可惜,没人应。
“孟知客!”杜欢把声音抬高,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些微他自己的回声,再没半点动静。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并没有意料中那么好接受。杜欢眼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一下子灭得干干净净。
像是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他背紧贴住墙壁,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杜欢伸手按住脸,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没发出半点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微弱的叹息从他指缝间挤出来,消融在安静的空气中。
孟知客消失了,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摔了一跟头,不幸扭了脚
蠢作者一瘸一拐到医院拍片子,本来以为走个过场,结果查出来有点骨折
我大惊失色:平地摔怎么可能骨折?难道我我年纪轻轻就骨质疏松?
医生奇怪地看我:应该是你年纪轻轻压根没有骨质疏松,是怎么做到平地摔摔这么重的?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泪
感谢鹤辞辞同学的地雷和营养液!是我倒霉透顶的今天最快乐的安慰(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