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一个消息,心里头想着事,闭不上双眼。
似乎过了一年那么久,他总算听见脚步声在自己门口停下。
他披衣开门,狗娃爹和几个人正摘下斗笠和蓑衣。
村长迫不及待问,“如何?”
狗娃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油灯照见他有些铁青的脸。
“进去说。”
村长身影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脚。
在外头不敢说,指定没好事!
他稳住心神,去关了大门,把人让进屋,又关了房间的门。
他将油灯挑亮些,瞧见狗娃爹几人的面色越发难看,他的心都往下坠。
狗娃爹艰难开口,“村长……”
村长都快急死了,“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那土匪窝,没了。”
村长一怔,“人全死了?”
“不是……”
村长眼睛一瞪,“不是算哪门子的没了?你会不会说话!”
“村长你别急眼啊,你等我把话说完。”
“说句话都颠三倒四的,我看你要气死我。”
狗娃爹心里苦,您压根儿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村长,土匪窝被一把火烧个精光,那些土匪消失不见,估计全被烧死了。”
“什么!”村长惊得站起,“那你们看到尸体了吗?”
“就是这点很奇怪啊。我们在那儿翻找了半天,不说尸体,就是尸体的零碎物件都没找着。”
村长内心惊涛骇浪般的,千回百转间把可能发生的事全都想了一遍,硬是没头绪。
“灭掉土匪,还放火毁尸灭迹,这些难民指定办不到。”狗娃爹说,“定是那些土匪得罪了高人,才惹来这弥天大祸。”
村长也觉得他分析得对。
那些难民再厉害,也不不能把所有痕迹抹去的。
“也有可能是别个土匪窝干的,黑吃黑,铲除得一干二净。”
“这些难民真幸运,逃过了一劫。”